斯凡_EstaF

在心如死灰之前鲜血淋漓地爱。

腿翠/未命名三十题(16-30)

抱梗已授权。1-15走这里

怪味拼盘second half来力!用餐愉快~


16.催眠

(暂略。篇幅偏长,写完单独发。)

 

 

17.人造心

在擎天医疗研究所的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以后,Emerald Sustrai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攥着床沿,死死地盯着手术后醒来的Emerald。她摸着自己重新搏动的心脏,虚弱地笑了一下。

“行了,尽管幸灾乐祸好了,我现在跟你一样没有外像力了。”

 

(*又名《仿生心脏能施展Hallucination吗》(?)强行切题罢了,要影响翠的幻术换人造脑还差不多lol)

 

 

18.二周目游戏

Mercury新开了一个存档,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灰发白肤的杀手之子。

他已经跑过一遍灰毛的主线,体验不错:造型挺酷的,战力配置优良,角色主线战斗任务密集且难度高,正好他是个格斗类高玩,总之方方面面都挺对胃口。

但说实话也没有二刷的必要。灰毛是个典型的任务型角色,接收指令,设法完成,然后再接下一个,一直到他跟蝎子男一起上了飞船——已更新的剧情到此为止——都是如此,没有什么探索空间。应该换一个试试,比如那个扛着大钢锯英雄救美的游侠,看起来挺厉害的,或者那个浓眉大眼的什么将军?说不定还少点搞心态的剧情。(他那个变态老爹抢了他外像力的时候Mercury差点喷了一键盘的可乐,不是这也太阴间了吧,策划你有心吗??)

他再次成为杀手之子,是因为按捺不住对搭档的好奇。

Emerald Sustrai,拥有神级辅助外像力的盗窃大师,Cinder Fall粉头,Mercury Black的犯罪搭档。这是Mercury最熟悉的角色了,毕竟他的剧情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时间都有她在。但他仍然渴望了解她。对,他感觉自己仍然……不够了解她。他甚至隐隐觉得,身边这个最稳定的存在恰会是他没有岔路的主线里最大的变量。确实,Emerald身上还有许多未解之谜:她遇到他之前是什么样?她遇到Cinder之前是什么样?她为什么对Cinder那么死心塌地?他们分别以后她会怎样?……

如果重来一遍,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决定二周目时更留意她一些。或许在信标跳舞的时候可以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些东西。还有后面在Evernight,他们吵了一架,后来她好像想跟他说什么来着,不知怎么打了个岔没了下文。这次一定要听她说完。

但,等一下,这些计划都是建立在她是NPC的基础上。如果她背后是真人玩家(要命,这还真的很有可能),剧情发展可就不只受他控制了。万一这次她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出现……?

Mercury第二次从Marcus Black的尸体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几乎是如释重负地看到Cinder Fall和Emerald Sustrai同时站在面前。而且,出乎意料的是,这次Cinder邀请他加入时,她身后的Emerald只是警惕而忍辱负重地抿着嘴,没有出言反对。

也就没有被Cinder当着他的面扇耳光。哈,看来是真人,没准跟他一样走过一遍剧情了呢。

然而接下来又都是熟悉的剧情。和白牙谈判、猎杀秋之少女、和Roman Torchwick合作、假冒交换生操纵维特锦标赛、信标陷落……Emerald仍然梳着她那滑稽的发型,仍然对Cinder忠心耿耿,仍然在执行任务的间隙跟他闲逛拌嘴。Mercury又忍不住怀疑了,她真的是活人,不是NPC吗?

还是说,她也一样别无选择?

 

 

19.针锋相对的示爱

If you think about it, fighting and dancing aren't so different. Two partners, interlocked... Although one wrong move on the ballroom merely leads to a swollen foot. 

仔细想想看的话,战斗和跳舞其实没有太大区别。两人成对,互相牵掣……只不过舞厅里走错一步最多是脚肿几天罢了。

——Ozpin

 

不得不承认,Arc家的黄毛还是有点气魄的。早先在食堂里观察了一分钟Mercury就确信只用一条腿就可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把这个傻小子放倒,所以早早就对他失去了兴趣。但——老天啊——穿裙子跳舞!他真没想到他还有比那把大宝剑更逗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这一闹腾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现在整个礼堂都沉浸在热烈的气氛中,这舞会没有一个钟头是肯定结束不了了。正中下怀。

跟Cinder汇报完情况,他们继续趴在二楼栏杆上俯视人群,留意可能出现的意外,但似乎也渐渐懒散下来了。

“哎,想找点乐子不?”Emerald开口,眼睛没有离开舞池。

Mercury歪了一下头,表示洗耳恭听。Emerald转过脸,一言不发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他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她,正撞上她若有所思的微笑。

然后她一把抓过他的右手:“跟我来。”

Mercury还没来得及决定是先为她未经允许就抓他的手发火还是先问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她已经拉着他一路小跑下了楼梯。他跟着她穿过成双成对的舞伴,终于在舞池中央停了下来。

他刚刚站定,Emerald就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Mercury差点把她的肋骨掰断。

他震惊地扭头瞪她。她不依不饶地把他弹开的手按回原位,一脸乐不可支的表情。

不是,来真的啊?

“Sustrai,”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时Mercury忍住了没有动,“我们今晚来这里是有任务的。”

“确实,我们的任务就是大摇大摆地进门,然后避开一切社交鬼鬼祟祟地躲进角落里,一直躲到傻子都开始怀疑。回头坏了事……哎呀,都怪Black先生不敢进舞池。”

Mercury眯起眼睛,慢慢地牵起她的右手,“你就是想跳舞。”

“嘘……”Emerald眼睛里闪烁着挑战的笑意,“要开始了。”

那就来呗,谁怕谁。显然,溪谷贫民窟的女儿和Marcus Black的儿子都不会跳舞,又都有信心比对方先捣鼓明白。十分公平的切磋。

反正Mercury已经清楚该怎么做了。不管怎么样,先迈出一步。一步迈出去自然有第二步,而且——

他们同时踏着舞曲的第一个拍子向侧迈出一步。他翻白眼微笑的动作一定像极了她平时的样子。不愧是他的犯罪搭档,对这些都了然于心。所以她一定也知道——

而且气势上不能输。Emerald正对着他大步上前,Mercury从善如流地后撤,避开欺近的裙摆,一个侧步解开他们交错的双腿,顺势上前把她推进的距离回敬给她。

她在无声地笑,他听见了。他的手听见了,她腰间的肌肉轻轻一动。密切肢体接触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她和他交握的手微微紧了一紧,他知道,这是挑战。

他假装不知道:“哇哦,Sustrai小姐,这么舍不得我走啊。受宠若惊。”

“建议你自己闭嘴。今天没有闲钱打发你,不好意思。”

她尽管嫌弃好了。反正她得承认,虽然没太合得上拍子,他刚才那两下子不赖。

Emerald不动声色地重新接过主导权,领着他划起了方步。他只管平视前方,替她看着六点钟方向——好偷师前方那对舞伴的舞步。Mercury不得不承认他的飞贼小同伙对节奏的把控力相当好,进退有度,步伐轻盈,能轻而易举地避开障碍物,乃至她贴着腿迈上来企图别他的脚跟时他差点就让她得逞了。

哈,诡计多端。

他扶着她腰的手收紧了几分。她睫毛轻颤了一下,忽然后撤一步,顺势向右一带。他被她带着转了小半圈,在撞上她之前及时向侧迈开,跟她错开半身,越过她的肩膀看见飞扬的墨绿色的裙裾。Emerald扬起头,深红色的双眼锐利而明媚,似乎还带有某种不可思议的磁力,比Nikos的外像力更加难以抗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手指不知何时漫不经心地轻轻叩起他的锁骨,隔着布料痒痒的。

好吧,他可能确实分神了那么一两秒钟。但Mercury当然不会就此认输。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节奏,几乎是慵懒地一来一往迈步,使些明知对方能避开的小绊子。Mercury忽然箍住Emerald细瘦的腰向上一带。她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猛地攥紧他的手和肩,刘海扫过他的鼻梁。他托着双脚腾空的舞伴原地转了一圈。

Emerald落地,鞋跟发出两声脆响。她抬头想瞪他一眼但不太成功,匆匆别开眼睛,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他刚想开口奚落,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忽然向他的脖子伸过来,指甲擦过喉结。他反射性地吞咽了一下。

然后她按开了他领结上的麦。“一位客人离场了。”她踩着拍子上前一步,低声说。

耳机里传来Cinder叹气的声音:“哪一个?”

“Ironwood. ”

他侧身迈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看来将军今晚已经玩够了。需要我们干预吗?”

“不用。这边已经搞定了。”

Emerald伸手关掉麦(这次碰到他的脖子肯定是故意的),顺手拂开腰上的手,另一只手从他手里溜出来,拨开一缕被薄汗粘在脸颊上的头发。

Mercury不慌不忙地换了左手去搂她的腰,往跟前圈得更近了些。Emerald倚着他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往他虎口处楔了楔,换手扶稳他。

距离Cinder回来还有不到半支舞的时间。决胜局。

他挑眉,她微笑,他们举步迈入新一轮鏖战。

 

 

20.无声电话

Mercury在晌午时分登上沙丘。日头很毒,但再毒也毒不过Tyrian Callows。老蝎子耐不得酷晒,他得趁这个机会给自己放放假。

他们抵达真空王国境内已经两天,现在在北部远郊的临时据点休整待命。

待命,待他们的顶头上司先把自己拼装归位。Monstra爆炸时他们已经驶离擎天疆域数百里,仍然看见了身后眩目的白光。杀死了Salem的白光。

难怪他现在不觉得沙漠的阳光刺眼。目睹了那场尘晶爆炸以后他大概已经瞎了。

卷轴震动起来时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凭着肌肉记忆摸出来展开。然而看到来电人信息的一瞬间他空白的知觉突然僵住了。

这不可能。

熟悉的绿色,已经灰飞烟灭、从这个荒芜的世界上永远消失了的绿色。

这怎么可能?

除非——除非她逃离了爆炸,或者有人拿着她的卷轴逃离了爆炸——老天,除非事发之前那只Griffon恰巧飞过大鲸鱼头顶并突发奇想把Torchwick吐了出来,否则他真不知道整个树不子还有谁能从Emerald Sustrai身上偷走东西。

他按下接听键。没有人说话,只有嘈杂的风声。

Mercury也不说话。这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清楚,从Salem本人都未能幸免的爆炸里脱身意味着什么,脱身以后打出这一通电话又意味着什么。他接起来,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意味着什么。

电话两头都是通敌犯。

仅有的一格通讯信号很快又灭了。通话中断,“00:00:07”的字样遗憾地跳动了两下,卷轴息屏。七秒钟意味深长的空白传达了太多信息,但此时此刻,只剩下一个简短干脆的事实,盖过沙漠呼啸的热风,在他胸腔里一下一下地撞击——

她还活着。

 

 

21.罪人

在那个深秋的昏暮,寂寂山风中,有些事情永远地改变了。

这场围猎是生自尘埃者对美善与秩序的傲慢侮蔑,亦是她的门徒正式背弃道德、追随罪恶的投名状。战场的狂风将一切都掀露出来,敏感易惊的稚雏无师自通的阴毒残忍,饱经凌虐的幼兽再也戒不掉的屠戮之瘾。报恩或复仇,任何理由在一位善良的能者的惨死前都无以为继,颤抖的天平终于无可挽回地向深渊的一侧坠去。从此掠夺不再是为了温饱,暴力不再是为了生存,看不见的蛛丝细细密密地攀上两颗灵魂,缚之以无从抛卸的沉重罪恶。

“I won't have to run anymore.”

在她左右,他们已从噩梦中逃出生天。再无冻馁之虞,再无锁链缠身。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自由的下文。但两个年轻人聪慧如斯,兴许已各在内心深处隐约察知。

——“That's all you'll ever do.”

 

(*引文出自V8E6,是少年Cinder杀了女主人和她的两个女儿后与师父的对话。)

 

 

22. 交换日记

Emerald没有日记。在街头生存的要义是尽可能地隐藏和抹去自己的痕迹,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惊动警方或秘密组织灵敏的嗅觉。

Mercury倒是有,尽管是无心插柳而得。

“这不公平。”Mercury勾头看她,“说好交换的。”

“别吵。”Emerald趴在他旁边,一手托腮,一手继续掠过他瘢痕累累的精实躯干,灵巧的手指描起一道从左肋斜贯下腹的伤疤。“看看这个……这道还挺新的嘛,到现在最多两年吧?这个角度……啧,单旋,逆时针,还没落地先被钻空子了,匕首直接贴着胯怼上去。没见肠子算你命大。”

“酒瓶碴子。”Mercury双手枕头懒洋洋地纠正,“真空沙棘陈酿,他的最爱,酒劲又大瓶玻璃又快。”

确实不怎么公平,不过好像谁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23.疤痕

(接22)

“啧,脸上怎么没有,没劲。”

“这不得留着我这张帅脸造福人类么。”

Emerald打了个哈欠:“据我所知SDC的继承人可比Mercury Black追求者多哈。”

“Schnee,”他嗤之以鼻,“Aura破了都不知道护头,这绣花枕头能活过今年父亲节算我输。”

Emerald一皱眉头,突然翻过身来盯着他:“噢……Mercury脸上没有伤,是因为他足够专业。”

“嗯哼。”这个自然,但她脸上又开始浮现那种若有若无的坏笑了。要是你足够熟悉Emerald Sustrai就会知道,这人阴得很,她对你怪笑准没好事。看看,凑上来了吧,这回什么名堂他倒要看——靠这他妈搞什么?!

Mercury晕头转向,挣扎了半天终于手忙脚乱地推开了Emerald。偷袭得手的小偷脸上挂着兴奋的红晕。她舔掉一缕鲜血,故作惊讶瞪着他的嘴:“哎哟,糟了,职业杀手Mr. Black的俊脸负伤了!”

“……你等着,”他龇着牙从嗓子眼里咆哮(…这人咬人怎么这么疼啊!),“我一定会踢断你的脊梁骨。”

该死,这可是死亡威胁!她怎么笑得更猖狂了?Mercury忍无可忍,翻身扑上去挠Emerald痒痒。

 

 

24.一年一度的浪漫

年轻真好。酒吧老板看着舞池里一对忘情热舞的青年男女,不禁微笑起来。

他们来到卡座坐下时,他和善地跟他们搭起话来。

“啊?噢,今天好日子,”灰头发男孩接过Mojito,手臂杂耍似的在空中画了个潇洒的半圆搂过女孩的肩膀,满满一杯一滴没洒,“我老爹忌日。”

女孩翻了个白眼,就着男孩的手一口气吹了一整杯,喝完叼起柠檬片勾着头往他脖子上贴,惹眼的浅绿色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让人搞不懂了。

 

 

25.鞭子和糖

“Emerald,别逼我动真格。”Mercury危险地眯起眼睛。

Emerald歪着脑袋看他,似笑非笑地舔了舔虎牙。缚住他双腿的锁链甚至收紧了几分。

挑衅。Mercury嗤笑一声,欣然应战。经过一番激烈的缠斗,他成功从她嘴里吮走了那颗薄荷糖。

真辣。

 

 

26.背对背入眠

早在真正互相接纳之前,他们率先信任的是对方的身体。不得不露宿野外的时候他们常背靠背休息。通常是Emerald躬身抱着膝盖,Mercury跷着腿仰躺在她背上。舒展的姿态有利于他在有敌来犯时迅速抬脚反击,而她偏爱蜷缩和有遮蔽的休憩。

 

 

27.沟通障碍

Mercury的腿从来不是什么忌讳,Emerald以此为题开过无数恶毒的玩笑。然而唯独当她看着他裤管上渗出的血问他“还好吗”的时候,他会露出如此大受冒犯的表情。

Emerald这才意识到,在他们几无隐私可言的日常起居中,她竟从没见过Mercury完全卸下义肢的时候。每场战斗前后他都会极仔细地保养机械关节和零件,对大腿以上的部分则浑不在意。她甚至好像从没见过他吃痛,以至于时而怀疑自己的搭档是不是整个人都是铁皮做的,压根就没有痛觉。

但她知道他会疼。她见过清创手术后他睡在病床上的样子,安静,紧绷,脸比病房的床单更白。他会疼,他只是永远、永远不会承认。

Emerald对着洗手池耸了耸肩,拈起才用了小半管的男士洗面奶扔出窗外,听见它精准落入楼下垃圾箱的声音。她摸出上午从药房顺走的创面护理膏药放回原位,开门出了卫生间。

就他那张臭脸有什么好打理的,省省吧。

 

 

28.刺猬的拥抱

谁大谁小这个问题自从Mercury来时起就争执不下。Mercury一口咬定就Emerald这个妈宝女小屁孩怎么可能比他大,Emerald则坚称Mercury自我标榜的成熟纯粹是欲盖弥彰的幼稚。再说了,Cinder又领一个小孩回家她原本是激烈反对的,现在勉强跟他同住屋檐下已经是她最大的退让,绝不可能再让后进家门的人占了当哥的便宜。

问题是Emerald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所以这个话题始终未有定论,两人也养成了以“喂”相称的好习惯。

虽然有时候,极偶尔的时候,Emerald也会叫他一声哥,正如Mercury偶尔也喊她姐。

 

 

29.灯谜

Have you ever met someone and thought to yourself, "they are the personification of this word"?

你有没有过认识了哪个人,然后想,ta就是某个词的化身?

——Blake Belladonna

 

猜灯谜或许是个有意思的游戏,但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表面和内在之间可以相隔多少曲折,Emerald再清楚不过。而经过高楼和陋巷十几年的调教,纵使那与敏锐的洞察力相伴而生的好奇心尚有一点残余,也远不足以驱使她去探究眼前这些谜面背后的深意了。她没有关心秋之少女为什么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停留,除非她想因为不合时宜的心慈手软承受Cinder的责罚和搭档的讥笑。她没有关心Ruby Rose是否也有不喧闹雀跃的时候,不知道镰刀小萝莉也有自己的烦恼,自然也就不必修正“她总是这么开心”的论断。

她不知道Blake Belladonna小心隐藏着一段跟她一样不可告人的过往。幸亏不知道,否则讨人喜欢的避风学姐恐怕会嫉妒得七窍生烟杀心横起:丰衣足食的生活、知疼着热的父母、远离险恶人心的世外桃源——明明已经拥有一切,却统统抛在身后,为什么?为了让世界更好一点?就他妈为了让这个永远不会关心你过得好不好的世界更好一点?

至于Mercury,他对所谓灯谜压根不感兴趣——谜面和谜底都没有插图,无聊。除非游戏规则是看谁能踢爆更多那种纸糊的花架子,那倒还有点玩头。

是了,踢爆他们。他们来到乐园从来也不是为了与众同乐。

他们坐在阶梯教室后排的角落里,全场光景尽收眼底。眼前这些无忧无虑的小绊脚石,他们知根知底,他们一无所知。

 

 

30.至死方休

10的姊妹篇。建议先看10,不然这个看不懂。)

 

Emerald看着前搭档惨白如纸的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可思议,又好像合情合理:Mercury Black,但凡还有一口气,都不会放过拿她寻开心的机会。

…仗着自己只剩一口气,只管贫嘴不怕挨抽。罪加一等。

但她大度地不跟他计较,胜利者总是宽容的。他现在不过是个一败涂地的杀手,她却依然是全世界最成功的盗贼,左边兜里装满不属于她的钱,右边兜里装满独属于她的烦人聒噪。

笑得头痛欲裂的时候Emerald又觉得这笔账还是得记的了。为什么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总是在笑呢?

还有这该死的默契,彼此间默契地从不提起的默契,无需诱引就能为同一件事笑得东倒西歪,无需多言就能对临时计划的下一步了然于心。默契到仿佛他们无论多莽撞地各寻出路,最后都会稀里糊涂地撞个满怀。

现在,从稀里糊涂中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站在断崖边了,崖前是遮断前路的迷雾,身后是受尽他们背叛的全世界。退路已绝,她只能盲目地向前掷出锁镰,寄希望于命中一个牢靠的锚点。

无论命中与否,都必须起跳了。

蹭着起球的格斗手套嵌进一只手的感觉像镰刃牢牢地锚住岩壁。头顶响起熟悉的自命不凡的嗤笑,即将开始的突然不再是性命攸关的豪赌了,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恶作剧比赛。

一时间,她确信这一跃将平安落地。

她攥紧她的锚,纵身坠入黑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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